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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去的童谣

2015-9-24 16:40| 发布者: sun| 查看: 1323| 评论: 0|原作者: 北芳

摘要: 那时的童谣很多,人们能够把日常生活里的许多趣事编成童谣,成为孩子们童年的童趣和童乐,这是记忆中抹不去的美好时光。


   北芳 

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小孩,没有电脑电视手机,没有印着图画儿歌的书籍,就是听见广播的声音,还在整天纳闷,那么一个小喇叭里怎么能藏进个人在说话唱歌呢?在那个物质极度贫乏的年代,孩子们拥有的物质包括吃穿住行自然是很拮据的,但是我们的童年并不单调,除了五花八门的各种游戏外,就是每天都会唱很多童谣。民间的童谣都是像顺口溜一样押韵好记,这些童谣常常来自奶奶和母亲一边干活一边嘟念,不需要特意教,我们玩着游戏无意中就学会了,因为不论跳方还是踢毽子,踢一下唱一句,扣着鼓点一般的唱童谣,是一种享受。

还有一些童谣是我们小孩自己创作的,说不清为什么小时候怎么那么聪明,看见一些事会张口就编出一段顺口溜。尤其是比我大几岁的盼举,盼举八岁时坐大板车掉下来摔成了羊癫疯,动不动就犯病,十四岁死了,但是他编起顺口溜来是无人可比的。我们见了盼举就唱自编的歌:“编筐篓,先打底,我来个儿,叫盼举。”

盼举在场院看见人们在忙碌垛苞米,他磕巴着眼睛就说:“三个人抬,两个人垛,我这个命,没有大年纪活!”王奎芳说:“没有大年纪活你就死吧。”盼举马上说:“吃苹果,小国光,俺大爷爷来个名,叫王奎芳。”瞎老婆听见了,就说:“啊呀盼举,你来个嘴真巧啊。”盼举立刻又编出一套:“瞎老婆,啃茭瓜,啃不了,给我个!”瞎老婆气得举起小棍摸索着去打他:“给你个!给你个!”

童谣是我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,看见谁家闺女出门子,我们就唱:“小巴狗,坐蒲团,拉鲁闺女不上算,赔上嫁妆赔上钱,女婿来了还得打鸡蛋。”和“家桃花,红扑扑,拉鲁闺女走媳妇,爹也哭娘也哭。女婿过来拜丈母:丈人丈母您不用哭,您闺女到俺家里不受苦,七担麦子八担谷;红筷子,白茶盅,由她吃来由她用,吹死金灯她不睡,吹死银灯两眼泪。”看见人家娶媳妇我们就唱:“蓖麻秸,烧热炕,公公打板媳妇唱,媳妇唱得真好听,公公唱得叫驴声。”惹得人家把脸一沉:“唱些什么?再唱不给你们糖!”

看见谁家出阁的闺女来娘家,我们就贬嘲人家嫂嫂:“小木车,哗啦啦,吱吱摇摇到了家。哥哥出来抱外甥,嫂嫂出来一扭扎。嫂嫂嫂嫂你不用扭,不吃您的饭,不哈您的酒,当天来当天走。”

看见村里来唱戏的,我们搬出凳子占地场,嘴里唱着“烟袋秆,不透气,搬您姥娘来听戏,什么戏?样板戏,《沙家浜》 ,《红灯记》,五丢丢,嘡啷啷。”

冬天因为冷而靠在墙根下“挤油渣”取暖,我们一边“挤油”,一边唱童谣,有时规定每人轮班唱,男孩笨得大都只会唱几个短的童谣,比如“小巴狗,上南山,你打火,我抽烟,你放爆竹我放鞭”,或“小板凳,打歪歪,爷爷说个后奶奶”,以及那些没有一个小孩不会说的“小胖孩,上窗台,偷他妈妈来大花鞋,他妈妈就打,他奶奶就拉,他爹爹在外河吹羊夹(角)”。我们女孩子会唱的童谣可多了,一边挤,一边有节奏地唱:

“六月六,八月八,我到河南去骑马,一骑骑到俺丈人家,丈人就把他女儿夸,白白的脸皮罗粉团,红红的嘴唇糯米牙。我卖房卖地把她娶回家,穿的袄,鼻铬渣;穿的裤,尿格拉,我揪住头发把她打,一气打到她娘家。”

“巴狗巴,你看家,我到南院摘红花。二亩红花没摘了,听那小狗邦邦咬,我问小狗咬的啥?咬那媒人来咱家。东屋搬板凳,西屋搬杌札。媒人媒人快坐下,俺问媒人来干啥?俺来给你闺女说婆家,说到哪?说到城里大官家。也有骡 也有马,也有大车走娘家,也有小车纺棉花 。”

“小巴狗,上南山,割荆条,编筐篮,盛大米,做干饭,老头吃,老婆看,剩下巴狗啃锅沿,一啃啃到锅底下,烧的巴狗没尾巴。”

“小烟袋,金火火,你是兄弟我是锅(哥),一壶酒,咱俩喝,喝醉了回家打老婆。打死老婆怎么过,有钱说个花大姐,没钱说个后老婆。吃饭能吃一大桌……”

那时的童谣很多,人们能够把日常生活里的许多趣事编成童谣,成为孩子们童年的童趣和童乐,这是记忆中抹不去的美好时光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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